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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祖光和新凤霞(评剧新凤霞老公)

  作者:   古诗文网   类别:    知识     发布时间:  2024-01-29    点击:  317 次

吴祖光和新凤霞

网上有关“吴祖光和新凤霞”话题很是火热,小编也是针对评剧新凤霞老公寻找了一些与之相关的一些信息进行分析,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希望能够帮助到您。

2003年4月,被誉为“戏剧神童”的着名艺术家吴祖光与世长辞。而五年前的那个4月,他爱妻新凤霞也去世了。戏剧化的结局,处处透露着这段感情的刻骨铭心。

1951年,一场婚礼在京城引起了轰动,婚礼的主持人是郭沫若,到场嘉宾有四大名旦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荀慧生,还有相声大师侯宝林、孙宝才等曲艺界名角大咖。婚礼不算隆重,世人惊叹的也不是到场嘉宾的来头,而是这对新人的结合实在不符合世人眼中的“般配”二字。

新娘是着名的“评剧皇后”新凤霞,评剧的新派创始人。她6岁学京剧,12岁学评剧,14岁就担任主演,22岁担任北京评剧实验团团长。凭着一副好嗓子和天仙般的长相,新凤霞成为当之无愧的名伶。

只是,她身份看似风光,但在当时的社会中也不过是一名倡优。而且她出身贫寒,幼时被拐卖到了天津,也没有机会接受文化教育,从小就拜师学艺,靠唱戏养活一家人,但她非常崇拜有文化的人,与经常去听戏的老合成了忘年交。

新凤霞是文盲,同时也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女性。随着年龄的增长,难免被人催婚,但她始终有一套自己的择偶标准: “我不图对方的相貌或者地位,我没上过学,没文化,所以想找个有文化的人做丈夫。”老舍得知后,时常将自己身边一些优秀的文化青年介绍给她。对于这些人,新凤霞欣赏归欣赏,但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直到老舍将吴祖光介绍给她认识,她终于知道,原来是少了一抹怦然心动。

与新凤霞的出身贫寒相反,吴祖光出身书香世家,是江南600年来最大的文化世家之一一一宜兴吴家的后人。宜兴吴家是什么来头呢?明清两朝,宜兴吴家出了43位进士。宜兴紫砂壶就是明朝进士吴仕首创;着名画作《富春山居图》在吴家的客厅里挂了300年;唐伯虎每次去宜兴,都住在吴家老宅;吴祖光的父亲吴景洲是故宫博物院的创办人之—。

祖上人才辈出,吴祖光本人也是一位大才子。他19岁创作了抗战话剧《凤凰城》,从此被誉为“戏剧神童”。不到20岁,尚在读大二的吴祖光就被中戏的前身国立剧专的校长请去教书。后来受国民政府胁迫,吴祖光不得已前往中国香港发展。

1950年,作为才华横溢的青年导演,吴祖光在周恩来总理的邀请下回到北京。次年,在一次文化会议上,老舍热心做媒,新凤霞和吴祖光相识了。

其实,早在老舍牵线之前,新风霞和吴祖光就有交集。

新凤霞在天津时,曾主演改编自吴祖光作品的评剧《风雪夜归人》。那时,新凤霞认为能够写出如此优秀作品的人应该年龄很大了,直到在一次文化会议上见到吴祖光,才知道她以为的“老头儿”原来是个青年才俊。会议上,吴祖光在台上热情洋溢的发言、幽默的用词和清隽的长相俘获了新凤霞的少女心。会议结束后,老舍将两人拉到一起,谁知,刚刚在台上还妙语连珠的吴祖光看到新凤霞后居然呆住了。

两人虽然一见钟情,吴祖光却没有将这份喜欢外露。他觉得新凤霞这么有名,追她的人太多了,自己配不上她。当时的新凤霞确实有很多追求者,但她满心满眼都是吴祖光,对其他人的追求全部明确拒绝。始终不见吴祖光有所行动,心急如焚的新凤霞准备主动出击。

刚巧那时有一个杂志社找上了吴祖光,想让他写一篇关于新凤霞的报道。于是吴祖光去找新风霞做访谈。访谈结束后,再次被人问起择偶标准时,新凤霞描述得更精准了,她说: “我要嫁一个人,他得是一名**导演,而且是34岁,会写文章,会写话剧,还会写**。”此言一出,人们都知道了新凤霞想嫁给吴祖光,但是吴祖光为了不给新凤霞增加闲话,开始有意躲着她。

新凤霞也不气馁,被躲了一个月后主动打电话给吴祖光让他帮忙写发言稿,吴祖光立马同意了。发言稿写完,他还耐心地教她读,直到她将稿子背熟。看着耐心的吴祖光,新凤霞心底的喜欢有增无减,直接对他说: “我很喜欢刘巧儿这个角色,喜欢她自己找婆家,所以我演得也入戏。”耿直的吴祖光并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新凤霞着急了,脱口而出: “我想和你结婚。”吴祖光被这句话砸晕了头,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知所措地转身往门外走了。

新凤霞以为自己被拒绝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谁知,走到门口的吴祖光忽然回过头来,郑重地说: “我得为你的一生负责。”新凤霞也不知道自己的求婚算不算成功,但听到那句话,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那颗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后来,真正让这场恋情拨云见日的,应该归功于一顶蚊帐。

那天,新凤霞满心欢喜地约吴祖光看戏,吴祖光也答应了。但是第二天,新凤霞的目光从满场的座位一一扫过也没有看到吴祖光,委屈和失落盈满了心头。她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的卧室挂了一顶新蚊帐。原来,吴祖光看到她的手上有许多蚊子包,暗暗心疼,于是没去看戏,拿着锤子和钉子帮她挂蚊帐来了。

因为床上多了顶新蚊帐,“霞光之恋”也正式拉开帷幕。同时,社会上各种反对的声音也开始向他们涌来。

吴祖光的朋友们觉得新凤霞虽然漂亮,但终究只是个“戏子”,文化程度也不高,登不了大雅之堂。而新凤霞那边也遭到了来自领导和同事的反对。同事说吴祖光是从声色走马的香港回来的,肯定是花花公子,她的上司还威胁说,如果她非要和吴祖光在一起就别再登台演出了。

面对上司的威胁,新凤霞把腰杆子一挺,说: “我没选择错,我在台上唱刘巧儿,唱婚姻自由,难道台下我就要退缩吗?”面对社会的舆论和领导的威压,两人依旧紧扣彼此的手,在1951年9月举行了简单却也轰动一时的婚礼,24岁的新凤霞和34岁的吴祖光正式成为夫妻。

对于这段婚姻,祝福和质疑的声音参半,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恩爱生活。

婚后,新凤霞为丈夫洗衣做饭,打理他的生活琐事,就连早上刷牙都会提前帮他把牙膏挤好。而吴祖光知道妻子对知识的渴望,特意给她装修了一间书房,每天教她读书写字,日子过得别有一番滋味。他们本以为会如此平淡而又不失情趣地携手一生,却没想到在1957年,一根肠直到底的吴祖光因发言过于直接而被发配北大荒劳动改造三年。

吴祖光去了北大荒之后,不停地有人找新凤霞做思想工作,目的就是劝她离婚。有一次,一个领导甩了一份报纸给新凤霞,报纸上报道了一个妻子与“问题”丈夫离婚后成为榜样的事迹。领导让新凤霞向那个“妻子”学习,赶紧跟吴祖光撇清关系,划清界限。

新风霞坚定地反驳那个领导: “王宝钏等薛平贵十八载,我可以等祖光二十八载,他是个好人,我愿意等他。”领导生气地拍桌: “你还想不想演戏了?”新凤霞眼泪都被吓出来了,但还是坚定地回答:“评剧是我的生命,祖光是支撑我生命的灵魂,如果不能两全,我宁要祖光!”因此,新凤霞也被戴上了“帽子”,虽然没有遭到“流放”,但她每天演完戏,来不及谢幕便被赶去后台倒盂盆、打扫卫生,后台还贴着一些标语警示所有人远离她。

在那段分离的岁月里,与吴祖光通信成了新凤霞乐观下去的力量。她每天把各种琐事都写在信里,不会写的字就用圈圈画画代替,还画上了孩子们的小手小脚,希望这些可以给丈夫希望。

分离的三年中,新风霞的家书同样给了吴祖光极大的力量,他想着要努力活下去,回家与妻儿团聚。他永远忘不了,他回家的那一天,家里焕然一新,贴着“欢迎”的剪纸和窗花,气氛跟过年一样喜庆。

吴祖光和新凤霞的儿子吴欢曾说,他相信科学,但不得不承认,父亲的一生都在“犯小人”。吴祖光“犯小人”不仅是他自己受苦,新凤霞作为妻子,这一生也过得不平坦。新凤霞本以为丈夫从北大荒回来,一家人就能过回以前的生活,怎知风波再起,吴祖光再次被人人喊打,新凤霞再次被连累,不仅不能登台演戏,还要做杂役,高血压犯了还要在几十米深的地下挖防空洞……终于,脑血栓彻底压垮了新凤霞。

1975年,新凤霞脑血栓发作导致左半身瘫痪,再也无法登台继续她热爱的评剧事业。以这种方式告别舞台让新凤霞每天以泪洗面。妻子的痛苦,吴祖光懂得,他知道自己必须让妻子重新找到生活的曙光,否则她的精神世界就崩塌了。

吴祖光记得新风霞曾拜访过齐白石。齐白石对新凤霞很是喜欢,第一次见面就收她为徒,之后更是尽心教她绘画,新凤霞得以打下绘画的坚实基础。吴祖光便鼓励妻子继续画画,还鼓励她写作。吴祖光不仅在精神上给予妻子关怀,还细心地准备了一个铃铛,告诉孩子们: “无论我们在做什么,铃铛一响,就说明妈妈需要我们,我们一定要立马过去看看。”

在丈夫和家人的帮助下,新凤霞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热情,她每天写字画画。瘫痪的二十几年里,她画了几千幅画,完成了400万字的写作。

改革开放后, “霞光夫妇”的生活终于回归平静。新凤霞说想到处看看,吴祖光就推着轮椅带她到到处旅游,遇到台阶或者坐火车、飞机不方便的时候,他就连人带椅徒手搬,新凤霞则窝在他怀里抽出手绢温柔地替他擦汗。

1998年4月,恩爱47载,新凤霞不幸离世,彻底告别了深爱的丈夫和孩子。妻子离世后,吴祖光丧失了创作的动力,先后三次中风,始终不愿接受爱妻离世的现实,甚至偶尔还会问女儿: “人是真的会死啊?”

或许正如他们的儿子吴欢所说: “爸爸妈妈是一个灵魂。”所以,在新凤霞去世的五年后,同样是在4月,吴祖光告别了这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找他的爱人。但愿在那个世界,他们的爱情依旧天长地久。

评剧新凤霞老公

吴祖光说:“为消费者仗义执言,无怨无悔。”

吴祖光,本世纪中国在国际上影响最大、最著名、最具传奇色彩的文化人之一。江苏常州人。著名学者、戏剧家、书法家。曾在香港**界任编导,是香港文化界和**界的先导者。曾任中国剧协副主席,全国政协委员。祖光先生1935年扬名文坛,自幼有神童之称。二十岁在戏剧界和文学界已负盛名。祖光先生一生著述颇丰,有戏剧、散文、政论和书法集五十余部,主要代表作有《风雪夜归人》、《闯江湖》、《花为媒》、《三打陶三春》和《吴祖光选集》六卷本等。 “他现在很惨,不能说话了。”吴祖光多年的邻居与好朋友和宝堂先生一见记者,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去看吴祖光先生时,他仍住在朝阳区东大桥的民宅里,和小女儿吴霜住在一起。这是一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北京居民楼房,楼道很窄,很暗。经过狭小的客厅和一间堆满了书的书房,我们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吴祖光先生。头发全变白了,但脸色还很红润,眼睛明亮。吴老已不能说话,但精神还非常好,思维还很清晰,别人与他交谈,他能听懂意思。一名小阿姨正在喂他稀饭,记者向他问好,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记者。

“前几年他还能说话的时候,每天他的家里访客有数十人,电话铃声不断,而现在不能说话了,就没有人来找他了,就连过年过节看看他的人都很少。”和先生对这一状况颇有微词。“就因为他不能说话了,不能利用他了,就冷落这样一位可敬的老人?”和先生与吴老先生已是多年的朋友与邻居。对吴祖光当年与国贸中心的官司、前因后果,他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按吴祖光的原话来说,这纯粹是一场滑稽戏”,官司的起因是吴祖光针对我国首例消费者名誉侵权案写的一篇随感文章引起的。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1991年12月23日,两位年轻女顾客倪培璐、王颖在北京国贸中心所属惠康超级市场购物,遭到两名男服务员无端怀疑,并受到解衣、开包检查,查实无辜始放行。1992年5月,两位姑娘以惠康超级市场侵犯人格、损害名誉,向法院提起诉讼。同年11月18日,经法院调解,被告国贸中心向两位原告道歉,并补偿精神抚慰金二千元。原告撤诉此案告一段落。

当时,首都多家传媒对此案作了报道,吴祖光是在读了《红颜一怒为自尊》这一报道后,写了一篇题为《高档次的事业需要高素质的职工》的随感,发表在1991年6月27日《中华工商时报》。文章刊出后,国贸中心常年法律顾问韩小京曾致函吴祖光,称吴文“内容失实,判断错误,并且采用了辱骂性语言……是对中国国际贸易中心有关工作人员的侮辱,严重损害了他们的声誉”。1992年12月,国贸中心以吴祖光侵害其名誉权向北京朝阳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法院立案受理。

“当时知道消息后,吴祖光感到非常惊奇,国贸中心对他的起诉竟发生在对两位少女侵权事实被确认之后,而且告状不去找发布消息的报纸,而找一个发表杂感的个人,实在令人费解。而韩小京的解释是他们有选择被告的权利”,和先生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对于成为被告,吴祖光先生虽气愤,但绝无沮丧。他说‘社会需要人来伸张正义,当然也需要一部分人做出牺牲,为此,我愿意竭尽全力。’”

“吴老的夫人新凤霞平时挺怕事的,但这次却坚决站在吴祖光一边,她说这件事教育了她,做人就是要有正义感,并写了一篇《官商告百姓》声援祖光。”

消息传出后,吴祖光家里电话不断,询问的,压惊的,鼓气的都有。1992年12月16日,吴祖光收到了朝阳区法院的传票。很快,不少律师上门请求为吴祖光免费打官司,甚至我国香港及加拿大也有人打电话来,并称已组织了律师团,希望能免费为吴祖光打官司。吴祖光一一谢绝,只请最早找上门的竞天律师事务所的彭学军、许橙做代理人,王耀庭做法律顾问。 1992年12月26日,吴祖光在昆仑饭店召开新闻发布会,原先通知的记者只有十几位,结果来采访者达到七十余人之多。吴祖光认为“向我起诉竟发生于国贸中心已在朝阳区法院当堂知错任罚之后,其‘捞点便宜,挽回点面子’的用心更加显然。”并认为这件案子“造成了我的名誉及其他方面的重大损失,我保留向原告提出向我赔礼道歉消除恶劣影响并赔偿损失的权利。”在吴祖光后来的《“国贸”案结束感言》文章中,吴祖光写道:“在1993年12月29日一审结束时,我提出了这一反诉要求,法院接受了,同时收了反诉费用,而1995年又驳回,我出于主观的原因,主动永远结束了这场官司。”

法律顾问王耀庭也认为,国贸中心的指控是不能成立的。因为我国法律规定,侵害名誉权有四个构成要素:主观过错、客观行为、侵害后果、因果关系。吴先生的文章是篇评论随感,其中对国贸中心的某些做法和言行提出了批评和建议,从主观上没有损害他人名誉的问题。从客观上,吴先生所涉及的事件内容来自报道,作为读者没有义务查证报道事实,因此不存在捏造。至于侮辱性语言,吴先生是对国贸中心有关工作人员的行为和话进行评论,因此也不构成诽谤。这样,侵害后果和因果关系也不存在。

而惠康事件的原告之一倪培璐知道国贸诉吴祖光后,写了一篇《我也写个始末》,发表在《中华工商时报》。文章不仅证实国贸中心的工作人员确实将她们推进仓库,而且使用了极不负责和侮辱性的语言。她说:“没有想到为了替我们说几句公道话,竟把吴先生牵扯在内,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如果吴老需要我们出庭作证,我们责无旁贷,不惜再上法庭,对簿公堂。”吴祖光闻讯后“欣慰”,他认为,从这个角度说,他“得到了最有价值的东西——社会的理解”。 这场官司从1992年底持续到1995年5月才完结。吴祖光女儿吴霜告诉记者,“由于这件案子牵涉的双方都比较引人注目,法院判哪一边都觉得不妥,因此一拖再拖。”中央也很重视这件事,不少中央领导都到吴祖光家慰问。“在三年的案子审判过程中,他一直没有后悔过,他曾经说过,为消费者仗义执言,无怨无悔。”吴霜告诉记者。

在案子处理期间,吴祖光曾五次筹划举行画展,但前四次都由于种种原因流产,最后才在军事博物馆举办成功。画展规模很大,占了几个大厅,展会很成功,不少人闻讯专程从各地赶过来。

在《“国贸”案结束感言》中,吴祖光回忆道,1995年5月12日下午两点,吴祖光带着小女儿吴霜走到朝阳区法院出席最后庭审。原告及原告律师都没来,审判长告诉他说:“可能是由于天在下雨、路远,或者堵车的原因,所以原告不能及时赶到,但是我们不等了。”审判书有五页,只用了二十分钟,审判长就宣读完毕,官司落下帷幕。“最后庭审宣判时特紧张,但知道自己赢了后,吴祖光却一句话都没说。”吴霜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有关方面当时特烦媒体的参与,因此这次没有事先宣传。”中央电视台是第一个知道的,当

评剧《花为媒》的作者、年代及地位?

剧作家吴祖光和评剧表演艺术家新凤霞就是这样一对患难夫妻。

1957年,一场反右运动如同一场飓风迅速地席卷了整个中国,给中国的知识分子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巨大灾难。

灾难毫不留情地降临在吴祖光、新凤霞刚刚建立起来的家庭中。剧作家吴祖光被定成右派,发配到北大荒去接受劳动改造,一对恩爱的夫妻在刚刚经历了燕尔新婚的快乐后就这样被迫分离了。愁云笼罩着这个普通的家庭。

面对这一打击,吴祖光冷静地做出了决定和新凤霞离婚,以兔连累她和刚刚出生的孩子。

临别的夜晚里,吴祖光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几天来,他一直在考虑着分手的问题。政治形势变幻莫测,他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夫妻才能重逢团圆。他走后,家中的一切只能由妻子一个人来承担,她那柔弱的肩膀是否承担起这重荷?再说,风霞她还很年轻,在她的评剧事业上还有辉煌的前途在等着她,不能为了自己,而耽误了风霞的青春年华和事业的成就。说实话,他真舍不得和妻子分手,这毕竟是他的爱妻呀!他夫妻俩一向情深意骂,难道就这样要被活活拆散吗?

吴祖光又把眼光转向摇篮中的孩子,孩子睡得正香,胖嘟嘟的脸蛋涌起了红晕,他大概还不知道,他就要失去父亲了。想到这里,吴祖光一阵心酸,他轻轻地直到摇篮边,凝视着睡梦中的儿子。接着,他俯下身,在儿子那可爱的脸庞上亲了一口。

新凤霞在一边忙着收拾着东西,为丈夫的远行准备行装。她仔仔细细地盘算着,路上和生活中所需要的东西,生怕落掉一件,她知道丈夫粗心大意,平常总是丢三落四,很不会照顾自己。这一别,不知要去多久,自己不在他身边,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想到这里,新凤霞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怕丈夫看见引起伤感,赶紧趁着他不注意用手揩去脸上的泪珠。几天来,自从老吴被打成右派后,新凤霞每天都是心惊胆战,寝食不安,连串的生活变故使她几乎承受不住,她多想扑在丈夫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但是,当她看到丈夫每日眉头紧锁,愁眉苦脸,日渐消瘦和憔悴,她就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以免给丈夫带来更大的压力。几天来,她强装笑颜,宽慰丈夫,想方没法减轻他的苦闷,已是心神交瘁,以前丰腆的脸庞已露出了尖尖的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终于收拾好了。新凤霞挺直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是该坐下来,和风霞好好谈谈的时候了,错过了今夜,以后怕是没机会了,不能因自己的缘故而遗误了凤霞的一生啊。

想到此,吴祖光坐在新凤霞的身边。细心地为她擦去额头上沁出的细细汗珠后,语重心长地说:"霞,这几天我经过反复考虑,认为还是和你分手好。这样,就不会连累你和我们的孩子。"

听了这话,新凤霞吃惊地望着丈夫,她以为丈夫是在开玩笑,但是老吴显得很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之意,显然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老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既成了夫妻,就已是一体,就该同甘共苦,患难与共。难道我是那种自私自利,朝秦暮楚的人吗?"新凤霞也变得严肃起来。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为人,霞,我这是为我们这个家,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啊。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有个"右派"的爸爸,在政治的阴影中长大,会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创伤。他应该生活得很幸福。应该无忧无虑地成长。再说,你也有你的事业。我知道舞台就是你的生命,评剧就是你的灵魂。万一因为我而影响了你的艺术生涯,我是会愧疚一辈子的。你在评剧艺术上很有天赋,你应该好好地去发展自己的艺术才能。"

"老吴,你不要再说了,这一切我也都考虑过了。我相信你的为人和品质,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总有一天你的问题会搞清楚的,党是会还你清白的。我要告诉我们的孩子,他的爸爸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他有一个值得骄傲和自豪的父亲,我相信孩子是会理解我们的苦心的。至于我,如果不犯错误,我相信党是能够明辨是非,区分政治和生活的界限的。你放心,我的艺术事业决不会受到影响。"

新凤霞说完,深情地把头倚在老吴的胸前,"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霞,你不要感情用事,中国的政治变幻莫测,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为了保险起见,你我还是分手吗?万一这一次分别成了水……"老吴话还未说完,新凤霞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临行之前,你怎么竟说些疯话,咱们俩要生生死死永远在一起。"我不许你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和孩子在家等着你回来。"

吴祖先走后,照料孩子,操持家务都落在了新凤霞一个人的身上,但她却毫无怨言。除了生活上的困难。新凤霞还承受了各方面的压力。"组织上"先后派人对新凤霞进行游说、要她断绝与吴祖先的夫妻关系,说吴祖先是个危险的右派分子。要她提高思想觉悟,和右派划清界限,甚至还以停止演出进行威胁。

无论是组织上的游说和威胁,还是朋友们的好意相劝,新凤霞都婉言谢绝了。她说:"吴祖先是好人,我一定要等他回来,王宝钏等了薛平贵18年,我要等他28年!"

吴祖光为20世纪中国在国际上影响最大、最著名、最具传奇色彩的文化人之一。1917年出生,江苏常州人,著名学者、戏剧家。曾在香港**界任编导,是香港文艺界开创者之一,中国剧协副主席,全国政协委员。祖光先生1935年扬名文坛,自幼有神童之称,20岁在戏剧界、文学界已负盛名。一生著述颇丰,有戏剧、散文、政论、书法,约50余部,主要代表作有《风雪夜归人》《闯江湖》、《花为媒》、《三打陶山春》、《吴祖光选集》(六卷本)等。

评剧《花为媒》是解放前成兆才改编的 ,剧的内容糟粕太多,解放后吴祖光大刀阔斧去其糟粕,重新编剧使之受到百姓的好评,成为脍炙人口的经典剧目。



吴祖光的家庭成员

诞辰:1927年1月26日,农历丙寅年十二月廿三日

逝世:1998年4月12日,农历戊寅年三月十六日

评剧青衣、花旦。原名杨淑敏。天津人。中共党员。6岁学京剧,12岁学评剧,14岁任主演。1949年后历任北京实验评剧团团长,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工团评剧团副团长,中国评剧院演员。作家。全国第七届政协委员。60年代中期开始发表作品。

童年时期

童年时期随“姐姐”杨金香学习京剧,十三岁拜王仙舫、邓砚臣、张福堂等学习评剧,十五岁即开始担任主演。这一时期新凤霞主演了《乌龙院》、《女侠红蝴蝶》、《可怜的秋香》、《双婚配》、《三笑点秋香》等剧目,在天津、上海、济南、秦皇岛等地获评剧观众的好评。

建国初期

1949年北京解放后,新凤霞来到北京组织了北京凤鸣剧社担任主演。1950年,在***的戏改方针的指引下,成立了北京首都实验评剧团,新凤霞任主演兼团长。1951年,新凤霞调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文工团解放评剧团任主演兼副团长。1953年,新凤霞调入中国戏曲研究院中国评剧团一队任演员。1955 年,中国评剧院成立,新凤霞在中国评剧院一团任演员、院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主任、名誉主任。

文革受迫害

新凤霞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在“文革”中受到了迫害,并被剥夺了做演员的权力,这对她的身心是巨大的摧残。1975年,她因脑血栓发病导致偏瘫而不得不告别为之奋斗的评剧舞台。1979年,新凤霞得到了彻底的平反。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的春风又一次吹进了新凤霞的心田,她以惊人的毅力,挺起她那受过伤害的身体,迈着蹒跚的步伐,又一次向新的艺术领域开拓进取。她讲学授艺,着书立说,教学不止,笔耕不辍。新凤霞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在轮椅上给她的弟子、学生说戏,示范演唱,克服行动的不便多次到剧场观看学生的演出,以鼓励和提携后人。在她无私的教诲下,谷文月、刘秀荣、王曼玲、赵三凤、戴月琴、高闯等一大批弟子、学生成为光大新派艺术的优秀传人,成为今天评剧事业的骨干与中坚。新凤霞桃李满天下,是我国戏曲界拥有众多子弟传人的功绩卓越的戏曲教育家。

师从齐白石

新凤霞是着名国画大师齐白石的亲传弟子,因残疾告别舞台后,新凤霞仍满怀着对生活的酷爱泼墨作画。她的国画作品同她的演唱艺术一样朴实无华清新淡雅。1994年总政文化部专门为新凤霞在军博举办了个人画展。

光荣入党

新凤霞渴望成为一名光荣的***员,早在建国初期,新凤霞就庄严地向党提出了申请。但坎坷的经历使她的愿望一直未能如愿。打倒“四人帮”后,新凤霞再次向党提出了申请。1982年新凤霞被批准入党,实现了她多年的夙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中国***党员。从此她以更高的姿态和对评剧艺术的高度责任感,投入到她后半生的艺术生涯中。

新凤霞作为全国政协委员,评剧艺术的代表,她长年奔走呼吁,为振兴戏曲,繁荣评剧不遗余力。新凤霞获得了中国首届金唱片奖。获得了美国纽约美华艺术学会1997年颁发的华人艺术家终身成就奖。曾赴香港、新加坡等地讲学,是国际知名的艺术家。 吴欢的名字为白石老人所赐,取道家的“无欢无不欢”之意。他四岁起便蒙受“父荫”尝尽人间冷暖,经历很是独特。在他的身上既有父辈延续下来的异禀天赋,又有着历经几次“运动”磨难而生成的不羁和豁达。上世纪50年代以来发生的历次政治变故,不但没有妨碍他的成长,反而成就了他狂狷不羁的气质和多方面的艺术才华。如今的吴欢不但文章、绘画、书法样样精通,而且每样都是信手拈来,收放自如。

1998年,香港回归一周年之际,吴欢在香港举办了他的第一次个人画展——由查良镛先生亲题展辞的“奇侠吴欢书画展”。展览期间父亲吴祖光亲赴香港为他助阵,整个画展名流荟萃,在香港引起轰动。此次吴欢原本约定与母亲新凤霞一起搞画展的,想不到母亲在当年4月突然病故,这也是他首次画展唯一的遗憾之处。

作为全国政协香港地区委员中唯一的画家代表,吴欢用了“香港最大的变化就是没有变化”这样一句颇有哲理的话,来描述他在京港两地穿梭的切身感受。不过他补充了一点——当然香港回归以来在文化艺术方面还是有所变化,这种变化就是香港在与大陆之间联系密切后,在继承中国传统文化方面的脚步在逐步加快。

作为名门之后,吴欢非常珍视自己家族的文化传承——祖父吴瀛是着名的书画家和故宫博物院创始人之一,父亲吴祖光是着名学者、戏剧家和书法家,母亲新凤霞是着名的评剧表演艺术家、作家、画家。书香一脉传承下来,祖辈给了他无尽的 “财富”,这种财富并非仅指物质上所有,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传承。在他北京的寓所里,处处体现着他对于家族长辈的敬重和理解。客厅中,祖父吴赢和祖母周琴绮与父亲吴祖光和母亲辛凤霞的大幅合影照片,都分列有序地挂于墙上,抬眼可见。爷爷的一块手书牌匾让吴欢最爱不释手,挂在客厅中,吴欢说,坐在沙发上,抬眼望见这块匾,能够时刻鞭策他做人要有准则。 对于自己的际遇,吴祖光在生前也有过检视和回忆。“二流堂”是他无法摆脱的创伤记忆。

1913年出生的画家黄苗子,80年代末旅居澳州近十年,担任昆士兰格里菲斯大学客座教授,他是二流堂的亲历者和见证人。他在北京的寓所接受记者的访问时说:二流堂是一个荒诞的滑稽剧。

二流堂最初的形成和一个叫唐瑜的人有关。唐瑜是仰光华侨,1930年代初期便活跃于上海的**界。据说是由于反对家庭包办的亲事,逃婚到上海,然后辗转到了重庆。唐瑜有一个胞兄在仰光,是富有的商人,这个富有的哥哥重手足之情,对兄弟关怀备至,唐瑜的哥哥给了他一把金梳子,跟他说如果没钱了,就折一个梳齿可以换钱。唐瑜拿着这把梳子突发奇想,把金梳子卖了,用换来的钱盖房子。

新房不断修建起来,建屋就地取材,大都采用当地极易取得的巨大的竹子捆绑起来做成屋架、门、窗,然后里外抹灰,加盖屋顶,便成为居室,这种在当地统称为“捆把房子”的建筑经过细致的加工,完全可以成为漂亮的西式住宅。唐瑜先后修建起不止两三处住房,都是提供给朋友居住,他的第一套房子“依庐”就是给夏衍一家住的。

吴祖光在他的回忆二流堂的文字中写道:唐瑜最后建造的最大的一幢房子,就在中一路四德里下坡的四德村,有一个很宽敞的大客厅和三间住室,装修比较考究,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碧庐”。“碧庐”与“壁炉”同音,唐瑜特别喜欢壁炉,大客厅里砌了一个很讲究的漂亮壁炉。

黄苗子说,唐瑜的碧庐,在重庆文艺界是一个引人的去处,朋友们都愿意到这里来聚,碧庐就像沙龙或者俱乐部。那段时间吴祖光是碧庐的活跃人物,重庆的岁月是吴祖光人生中鼎盛的时期。在重庆,话剧成了最受大众欢迎也最为时尚的文化活动,吴祖光创作的《正气歌》、《少年游》、《牛郎织女》都成了一时的热门好戏。

碧庐在鼎盛的时候住过十几位房客。有一天徐冰(徐冰在解放以后是统战部长,当时在重庆分管文艺)和郭沫若来碧庐,住在那里的人还没起床。徐冰就说这些二流子真是懒惰,实际上当时大家都参加演出,结束的时候都是半夜三四点钟。那时候大家刚学会了一个陕北词“二流子”,郭老就说给他们起个名字就叫“二流堂”吧。“二流堂”的名字就叫起来了。

但吴祖光对这个名词没有什么好感,他写作一直勤奋,也不爱过多地聚众聊闲天。

抗战胜利之后,大家各奔前程。1947年,吴祖光去了香港,到香港后,他改行做起了**导演,这项工作给他带来了新的知名度和丰厚的收入。

吴祖光回到北京是在1949年9月。在他面前是一个新的国家,同时等着他的,还有一份美满姻缘。

那时演员戴浩与虞静子夫妇在东单西观音寺34号租了一所老式的大洋房,进门是一排六间平房,相连一幢宽大的楼房,分租一间楼房给盛家伦,楼下一大间住的是音乐家邬析零全家,另外还有一个跨院的两间平房由黄苗子和郁风租住,老朋友又在这里聚头了,还是当年碧庐旧人。于是马上就传播开,都说是“二流堂”在北京重建起来了。

吴祖光租住了进门六间一排的平房。他和新凤霞就是在这里结婚的。

新凤霞从小被卖到天津,生长在一个天津的贫民窟里。父亲是卖糖葫芦的,母亲大字不识,一家人靠她唱戏养活。她6岁学戏,14岁就当了主演。1949年,新凤霞22岁的时候开始到北京闯天下。在北京她认识了吴祖光。在北京,吴祖光和新凤霞的婚姻名动一时。

吴祖光在“二流堂”是个活跃人物,经常有艺术青年到他那里去。杜高、钱庄、陶冶常聚在他的周围。这批人就被当成“二流堂”的“小家族”。

1954年,深受“二流堂”人际之累的吴祖光新买了一所坐落在帅府园马家庙9号有18个房间的四合院,他把住在上海的父亲和母亲接来北京同住,那时父亲已中风卧病多年。

“二流堂”在“肃反”运动中出了事。当时有人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为什么很多艺术家都在那里出出进进。老的齐白石、梅兰芳,年轻的杜高、田庄这些人,艺术界的音乐界的,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很多人就开始怀疑。随后,“二流堂”的“小家族”的成员被定性为“胡风反革命集团”成员,来往于“二流堂”的人被认为是“胡风集团”的外围组织受到审查。

1957年“二流堂”再度受到审查,一个专案组来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其实没干什么,就是谈谈文艺,聊聊天。专案组不信。画家张仃在1957年之初很想办一本杂志,当时就等着批复申请。这个事情也让专案组记录在案,说“二流堂”要办机关刊物。

很多人追问为什么建立“二流堂”的组织,被问到的人都说,根本就没有这个组织。但是有人故意落井下石,说“二流堂”有堂印。因为盛家伦找王彦祥的哥哥刻了一个篆刻“二流堂”,当时就说是堂印。吴祖光买了几幅年画,年画画的是几个小孩,题名叫“玩不厌”。吴祖光喜欢那个“玩不厌”,给每个朋友送了一份。他把“玩不厌”挂在墙上,别人都没有挂,那幅“玩不厌”就被人当成“二流堂”的堂徽。当时匈牙利出现了“裴多菲俱乐部”事件。“二流堂”就被看成中国的“裴多菲俱乐部”。

1957年反右开始以后,“二流堂”不少人就被划为“右派”。

这年5月间党中央发出号召,要求大家帮助党整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吴祖光已经停止了他一向不感兴趣的**工作,急于写出新的话剧本,已定名为《吹皱一池春水》。但是家里不断来人,屡屡打断他的写作,有很多报纸杂志的记者,有很多议论当前形势的朋友,甚至有老前辈担任文化领导的人物,要吴祖光陪着去民间小剧团“放火”,更有说明白是奉命来要吴祖光发表意见,写文章给领导提意见。而吴祖光对文艺界的领导也确是意见不少;但是吴祖光在他的家里遇到了阻力。

阻力来自妻子新凤霞,新凤霞听到吴祖光的一些意见,十分反感,甚至害怕。她认为,在旧社会受尽苦难,多亏***救了她才翻了身;今天的领导方式尽管有问题,也比旧社会强多了。吴祖光说:“这回是***要大家提意见的,为了改进工作,又是毛主席让提的。”她说:“那也不许你提!”

1957年5月31日,周扬、阳翰笙邀请吴祖光出席全国文联的一个会议,而且派人派车来接,汽车在大门外揿喇叭,接的人在一旁催,一向温顺的妻子却一反常态坚持不肯放行。新凤霞叉着腰站在门口不许吴祖光出去,事情毫无转寰的余地,吴祖光狠狠劲一把把妻子推开就走了。他听见妻子哭了,但是他没有回头,跑出院子,出了大门,上了车。

吴祖光回忆说:“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对女人这么粗暴,真够我一生后悔的。”

从后果来说,妻子的拦阻是对的。那天的与会者只有马思聪、金山等五六个人,吴祖光在那次会议的发言后来被前辈田汉先生加了一个标题:《党“趁早别领导艺术工作”》,在报上公开发表,成为吴祖光反党的铁证。

吴祖光被打成了“右派”,并注明是反革命右派分子。

1958年早春的一个凌晨,大雪纷飞,吴祖光到父母亲的住室去和老人告别。他要和一个有500人的庞大的右派大队去北大荒劳动改造。早在几个月前吴祖光开始受批判时,就把一切有关的报纸刊物收起来不让父亲看见,因此病中的父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儿子要到什么地方去,分别时他是笑着的。那时吴祖光也不知这是与父亲的永别。第二年父亲去世,吴祖光在春耕的大田里劳动时收到北京的报丧电报已经过了半个月。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最初,风暴并没有波及到吴祖光头上,当“走资派”和当权者们统统被揪出来后,老右派们才重又被拎了出来。“二流堂”的问题又被提了出来,这次,堂主已不再是吴祖光了,夏衍成了后台老板,而实际上的斗争矛头则指向了周恩来。

“二流堂”就被政治化了。开始还是思想意识的问题,“文革”时就被定性为“反党、反革命、反社会主义集团”受到批判。这次来头就大了。江青亲自抓这个案子。“二流堂”的人就被关起来了。吴祖光再次下放劳动,黄苗子和郁风被关到监狱,戴浩被劳改。

1979年6月19日文化部复查委员会办公室发布撤销《关于““二流堂””组织活动情况的报告》的通知。而此时,“二流堂”“小家族”里的剧作家汪明,备受折磨,死于安徽劳改地。戏剧家田庄,熬不过年年苦难,英年早逝。而黄苗子、郁风夫妇被关了7年的监牢。 在夫人新凤霞去世后不久,吴祖光由于心情郁闷和年迈,血管硬化引起脑血管栓塞,曾先后三次住院。但他依然保持着乐观的生活态度。

平日,他经常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眺望,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脸上流露出笑容……他还经常坐在轮椅上,由保姆陪着下楼去遛弯儿或去理发馆刮脸洗头,这是他认为最惬意的时光。

吴祖光从小就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几年前,他虽然把他和新凤霞的藏书捐给了北京戏曲学校,可后来他收集的书又把家中的书柜装得满满的。

吴祖光还特别喜欢看足球比赛,几乎场场都看。其女儿吴霜笑着说:“爸爸年纪大了,看电视经常打瞌睡,可是看足球、拳击、京剧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尤其是看足球比赛,俨然一位20几岁的青年,嘴里不时地嘟囔着:‘犯规’……他虽然年迈体弱,大脑不像以前那样好使唤,可看起球来表情却很丰富。”

吴祖光偏爱甜食,尤其爱吃汉堡包。为让老人笑口常开,吴霜还特意养了一对小宠物———Baby和PP。吴老最喜欢PP,每当他见到PP满屋跑淘气时,脸上总露出舒心的微笑,这两只可爱的小动物已成为他的“宠儿”。吴祖光时常摸摸它们,逗逗它们,诙谐地说自己家里现有“八口”——自己、女儿、女婿、外孙、两位保姆还有Baby与PP。

求新凤霞和吴祖光的生平介绍。

  新凤霞

  新凤霞原名杨淑敏,小名杨小凤。江苏苏州人。七岁学京剧,十三岁学评剧,十五、六岁任主演。建国后,历任北京成京凤鸣评剧团团长,首都实验评剧团团长,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评剧团团长,中国评剧团和中国评剧院演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市文联理事,北京市青联常委。1982年加入中国***。是第六至八届全国政协委员。

  经过长期的艺术实践,新凤霞逐渐形成独具特色的“新派唱腔”,尤以流利的花腔——“疙瘩腔”着称。擅演剧目有:《刘巧儿》、《花为媒》、《杨三姐告状》、《金沙江畔》、《志愿军的未婚妻》、《会计姑娘》、《祥林嫂》等,其中《刘巧儿》、《花为媒》已摄成影片。新凤霞在1952年第一届全国戏曲观摩演出大会期间以《刘巧儿》一剧获演员一等奖。 1997年获第十六届“亚洲最杰出艺人奖”。

  令人痛心的是,新凤霞在十年动乱时因惨遭迫害而留下残疾以至无法再登上心仪的舞台,她便坚持写作,着有:《新凤霞回忆录》、《以苦为乐》、《我当小演员的时候》、《少年时》、《新凤霞说戏》等。她是齐白石的徒弟和义女,深得老人真传。她笔下的寿桃、牡丹、菊花、梅花、白菜、南瓜等古拙厚朴,内涵雅趣。

  1998年4月12日,因病在江苏省常州市逝世,终年7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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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祖光生平简介

1、基本信息

吴祖光(1917年4月21日-2003年4月9日),又名吴召石、吴韶,当代中国影响最大、最着名、最具传奇色彩的文化老人之一,江苏常州人,着名学者、戏剧家、书法家、社会活动家。主要代表作有话剧《凤凰城》、《正气歌》、《风雪夜归人》、《闯江湖》,评剧《花为媒》,京剧《三打陶三春》和导演的**《梅兰芳的舞台艺术》、《程砚秋的舞台艺术》,并有《吴祖光选集》六卷本行世。

祖籍江苏宜兴,籍贯江苏武进,1917年4月21日出生于北京东城小草厂的一所大宅院里,家庭为吴祖光提供了一个文学的环境。其父吴瀛,曾参加创办故宫博物院,精于诗文书画、篆刻和古文物鉴赏,对吴祖光的文学生涯有深刻影响,同年吴祖光毕业于北京孔德学校。在中法大学文学系学习一年后,应聘任南京戏剧专科学校校长室秘书。

2、生平大事

1934年发表的小说《宫娥怨》,是其处女作。

1936年于中法大学文科肄业。

1937年,吴祖光任南京国立戏剧专科学校校长室秘书,同年创作抗日话剧《凤凰城》,成为全国戏剧界与日本侵略者进行斗争的有力武器。

1945年,他主编的《新民晚报》副刊率先发表了 的词作《沁园春雪》。

1946年,他在上海创办《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和《清明》杂志,还创作《捉鬼传》和新剧《嫦娥奔月》,声讨 的反动统治,后受 反动派的迫害逃亡香港。

1947年,他在香港编导了《国魂》、《莫负青春》、《山河泪》、《春风秋雨》和《风雪夜归人》等**。新中国成立后,吴祖光陆续创作出反映纺纱女工的**《红旗歌》和儿童剧《除四害》等作品。

1954年后,吴祖光导演了**《梅兰芳舞台艺术》、《洛神》、《荒山泪》,为梅兰芳、程砚秋两位京剧艺术大师留下了极其珍贵的资料。

1963年,他与妻子新凤霞合作改编了评剧《花为媒》,成为了评剧舞台上的成功佳作。

1949年后吴祖光任中央**局、北京**制片厂导演,牡丹江文工团编导,中国戏曲学校、中国戏曲研究院、北京京剧院编剧,文化部艺术局专业创作员,中国文联委员、中国戏剧家协会常务理事、副主席,友谊出版公司名誉董事长。

1957年曾被错划为右派,下放北大荒劳动。

1960年回到北京,先后在中央戏曲学校实验京剧团和北京京剧团任编剧,写有《武则天》、《凤求凰》和《三打陶三春》等剧目。

1979年调文化部艺术局从事专业创作。

1960年回北京实验京剧团和中国戏曲研究院任编剧,创作了《三打陶三春》、《三关宴》等京剧剧本,所改写的评剧《花为媒》的**剧本堪称传统戏翻新的典范之作。

3、去世

2003年4月9日,因冠心病发作,在北京逝世,享年86岁。

吴祖光晚年最爱写的四个字就是“生正逢时”,尽管一生坎坷。

为吴氏三代画展题词

吴祖光的**生涯

在一些人眼里,吴先生是写话剧、京剧、评剧的巨擘,是写诗歌和散文的大家,是当过主笔的报人,而对于他的**生涯却不甚了了。其实,他是一位资深的影人,**活动是他艺术生命的重要部分,是不该遗忘的。

先生的**生涯始于1947年。

那一年,在 反动派残暴统治下的上海,他以过人的勇敢写了多幕话剧《嫦娥奔月》。此戏锋芒所向,是 的反动统治。斯时,蒋介石正大举进攻解放区,并在国统区实施“戡平 叛乱总动员令”。当局对吴祖光岂能听之任之?就在这出戏上演不久,他就受到警告和屡屡威胁,人身安全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党为了给新中国积蓄人才,保存力量,遂将吴祖光先生于是年秋天转移到香港。在那里,他进入大中华影业公司做导演,从此踏上影坛。

在大中华,他自编自导处女作《风雪夜归人》和《莫负青春》两部影片。《风雪夜归人》系据他的同名话剧改编,由孙景璐和吕玉堃分别饰演男、女主角。《莫负青春》则由周璇领衔,影片插曲曾轰动一时。

随后,吴祖光进入永华影业有限公司,任编导吴祖光简介,并系编导委员会委员。编导委员会的主任为欧阳予倩,委员还有张骏祥、朱石麟、卜万苍、李萍倩、程步高诸人。在永华麾下,吴祖光执导了两部影片,一部是由唐漠编剧,白杨、陶金主演的《山河泪》;另一部是据黄谷柳小说改编吴祖光简介,由叶小珠、陶金主演的《春风秋雨》。同时,他写的两个剧本《国魂》和《公子落难》也相继投拍。《国魂》,由卜万苍执导,刘琼饰文天祥、陶金饰伯颜、王熙春饰文夫人、顾而已饰贾似道。该片和《山河泪》、《春风秋雨》都是永华的代表作。

在香港的三年间,吴祖光留下了六部**,可谓硕果累累,这是他为中国**奉献的最初热情。

共和国成立的前夕,1949年的7月,吴祖光由香港乘船经青岛回到北京,随即奔赴**红都——东北**制片厂任导演。翌年九月,他为新中国自编自导的第一部影片《红旗歌》拍竣,在这部表现纱厂工人生活的作品中,他热情讴歌新生活的主人,让人感受到他迎接新时代的激烈心跳。

随后,他由东影,调至北影任编导,开始了对戏曲艺术片的探索。他的第一道目光就投向了国粹京剧,投向了梅派大师梅兰芳。1955年,他拍摄了《梅兰芳的舞台艺术》上集,次年,完成下集,并把梅兰芳的名作《洛神》搬上了银幕。随后,又拍摄了程砚秋大师的名戏《荒山泪》。他对戏曲片的探索,可圈可点,特别是他用影像最早记录了梅、裘两派泰斗的舞台艺术,弥足珍贵,贡献特殊,功不可没。1957年,他去昆明,拍摄了诗情画意的《春城秋色》,这是他对风光片的可贵探索。

正值这位意气风发的才子想要一展身手的时候,他却错误地被划为“右派”,送到北大荒的农场,进行劳动改造。1960年,当他从北大荒回到北京,便被调离**界,先后被安置到中国戏曲学校实验京剧团和中国戏曲研究院去了。

然而,他对**的那份痴情,并没有改变,他戴着“右派”的帽子,痴心不改,创作了戏曲艺术片(评剧)**文学剧本《花为媒》。1963年8月,这部戏由他相濡以沫的夫人、评剧新派创始人新凤霞主演、方荧执导,在长影搬上银幕。二十年后,他又写出戏曲艺术片(京剧)《三打陶三春》的本子,依旧送长影投拍。应该说,在长影为戏曲片的卓越贡献中,有着吴祖光的一份心血。

1984年,吴祖光创作的《闯江湖》,由岑范、方沉导演,李宝田担纲主角,在天津**制片厂和天津人民艺术剧院联袂摄制。这是吴祖光在影坛的谢幕之作。

吴祖光为这个世界留下了15部**作品,也留下了他对**艺术的孜孜追求。

关于“吴祖光和新凤霞”这个话题的介绍,今天小编就给大家分享完了,如果对你有所帮助请保持对本站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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